白任脸一沉道:“这事不用你操心。”
“不,我是说真的。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另一种内息是从何而来,可是好像和你同出一脉。如果你功力浅一点,那你原有内息可以轻易地被取代那到还好,可是你的功力颇高和外力相互抗衡着。特别的是两种真气的差异不大,虽然互相抗争着又不会激烈冲突。这应该是用同一种心法锻炼出的内息。”
“你说的不错,那的确同出一脉的功力…”白任叹息着。
“白牙、这种情况得快点处理,两种真气存在你体内会对筋脉造成严重的伤害,而且另一种真气你也无法一直能掌控着!万一真气在你战斗时失控岂不糟糕。不如将外来的真气导出,虽然可惜但是总比让它在你体暴动来得好。”
“…你说的也没错,但我也不想将另一种真气释出,而且过了这么多天,我也无力释出了…更何况~这是我先祖的遗产,我想把它保留下来。”
“这样吗?那只有将之同化一途了。”
“可以吗!”白任高兴地说。
“应该可以,不过我得再好好思考一个比较安全的法门。”
“哈哈,先谢谢你了。”
“…”季行云可没这么乐观,让两种真气相融并不会有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反而会相互消灭,到头来白任能不能拥有原来一半的功力都还是未知数,而且过程中对筋脉造成的伤害也不知有多大。
白任其实也有所体悟了…但他还是乐观的迎接可能的后果。
第11小节
旅途的第二天。天方明。
白任被癫泼给震醒,他跳下折叠床,一推、床铺合上。应该睡在下方宽广坐椅的两人只见王思学还包在被窝中,季行云不知到那去了。
这时的马车已经离开平坦的官道,行走在满是黄士飞沙的道路中。
“咚、咚。”马车辗过突起的岩石,白任听到有东西轻敲车顶的声音。
白任探出窗外道:“小云你在上面吗?”
“对啊!这边的风景比车内的好太多了!”
“是吗?那我也上去看看。”
白任抵住窗缘,一个纵身穿出窗外、翻身,双手又扣住车顶,一施力就要翻上车顶。突然右手一震,放开了车顶,瞬间失去平衡。还好、季行云马上伸手拉住白任,要不然白任就要掉下马车。
有惊无险,白任上了车顶。
“哈、哈、哈,真是太不小心了。”
“白任…”
“没事的。嘿、人总有失误的时候。”白任一边说着又在奔驰中的车顶上作了两次后空翻。在这种崎岖不平的道路奔走中的车顶上空翻,白任也无法轻巧着地,弄出不了不小的声响。
“哇!啊!咚!呜~”还在车箱中的王思学被声响惊醒从坐铺上摔下。
“好痛!耶!白牙和小云呢!糟了又遇到土匪了吗?”半梦半醒的王思学惨叫。
“怎么办!对了要先把我的研究资料藏起来!”王思学慌慌张张地不知所措。
“哈哈哈~”车外传来两道笑。
“耶??”
“王先生没事啦!我和白牙在车顶欣赏风景。”由窗外传来季行云的声音。
“耶?耶?”王思学走向车窗。
“哇!!!”正好季行云探向车窗。头正好倒立着出现在车窗,把王思学吓了一大跳,倒在地上。
季行云灵巧地由窗户翻入车内,看到王思学坐在地上,不解地说:“王先生,你怎么坐在地上?”
“…不、没什么,车上好玩吗?”
“和在车内狭小的感觉完全不同,感觉很棒,你要不要也上来看看。”
“可以吗?我也能上去吗?”王思学听了季行云的形容也有点心动。
“没问题,我帮你。”未曾习武时王思学可不像白任和季行云两人能够在这种行驰中的马车上“上下自如”,自然不敢像他们这样乱来。
季行云又道:“顺道把早点带上去。”
奔走中的马车、癫抖不停,打开车门,王思学几乎是闭着双眼被季行云和白任弄上车顶(为什么不先停一下呢?)。
“呼~呼、呼~”到了车顶,王思学还是紧张地喘着气,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不过当他睁大双眼,带着黄沙的阵风袭来,心中激起一阵感动。
望眼看去尽无垠无涯的黄土,彷佛无边无际。远方偶有高低不一的黄色土山。没有城市的繁荣喧哗、没有森林的生意盎然,只有单一的黄土。一个由黄色泥土组成的世界。但置身其中却有能感受到造制主的伟大。
只是视野小小的改变,同样的场景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王思学感动地站立在车顶上。马车又一个癫波,王思学站立不稳,倒在车顶上,顺着抖动的车顶滚向边缘。季行云自从来到南城,常所接触的人都是有武术底子的人,就连身体不好的周荃也是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像王思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反应和运动神精差得让季行云难以想像。
季行云一手抓住王思学,阻止他滚到车下。同时想到带着他要怎么溜过预备团员进入石碑林。
“小书虫!你小心一点。平衡感这么差就尽量不要站起来。”
“没关系啦,反正有我们在。”季行云道。
“哈、报歉了,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中就站起来了。”
“在这边吹吹风,感觉不错吧!”季行云道。
“是啊~”
“是不错,